前言:
又老师的梗有点香,感觉托拉姆同学确实有点点老倒霉蛋了,给他来个甜甜的au~
正文:
阿伯丁的冬天,风是从北大西洋直接刮来的刀子,咸涩的水汽毫无商量余地地裹挟着寒意往骨头里钻。
理所当然的,酒吧的侧门一推开,这股冷风便直灌进来。
辛西娅缩了缩脖子,把那条厚厚的羊绒围巾往上提了提,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在昏暗光线下依然清澈的翡翠色眼睛。
即便已经来了两年,她依然对于这种与波罗的海沿岸迥异的湿冷不太适应。
雪这么少,还敢吹这么冷的风,属实是不解风情。
路灯下,托拉姆已经等在那里。
他高大的身影在冷风中站得笔直,一头红发在街灯的光晕下像是某种燃烧的、却无法带来温暖的火焰。
看起来适应得很,这种天气也丝毫不影响他耍帅。
他刚刚发短信说,要来找他的孪生妹妹赛伊丝,顺便接一下作为舍友的她回宿舍。
只是这个“顺便”,最近这几个月倒是越来越频繁了。
治安不好,天气太冷,外地人不熟悉路,青少年成灾,反正总有各种理由。
说来奇妙,一个异国的,主修比较文学的文学院学生,和一个本地、主修化学的赛伊丝,就这么在大学宿舍分配时成了舍友。
进而,辛西娅的生活里,也就莫名其妙出现了托拉姆这么一个总是占着她绯闻男友位置的存在,不知道多影响她的异性缘。
“给。”托拉姆看到她,迈步上前,将手中的一个纸杯递过去,声音在冷空气中显得也有些低沉,“香料橙汁,无酒精的。”
温暖而甜美的气息顺着风浸润着鼻腔,在辛西娅的故乡也有类似的热饮,她很喜欢这种口味。
辛西娅接过,隔着纸杯套也能感受到杯壁传来的热度,她被烫得轻轻惊了一下,随即眉眼便放松下来,染上一点真切的笑意:“谢了,托拉姆。至少现在,我愿意称你为一位绅士~”
托拉姆有些不自在地别开视线,望向酒吧门口闪烁的霓虹,咕哝道:“我也没对你做过什么不绅士的事情吧……”
片刻后耳尖微微发红,像是想起了什么。
他抿了抿嘴,还是忍不住小声补了一句:“……至少现在没有。”
辛西娅挑了挑眉:“哦?那以前呢?”
红发青年明显一个激灵,窘迫在他却僵硬的脸上闪了一下。
他沉默半秒,试图装得漫不经心:
“那时候我不熟悉你,你也……挺让人难以应付的。”
辛西娅吸着热橙汁,嘴角轻轻弯起:“难以应付?到底是谁比较难对付啊?我可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托拉姆干咳一声:“那是因为你那天你说话太快了,我听不懂。”
辛西娅笑意更深:“哦?所以你皱眉,是因为听不懂?”
托拉姆:“……对。”
辛西娅:“不是因为觉得我轻浮?”
托拉姆像被针扎了一下:“我、我没说过那种话。”
“你没说,可是你的眼神说了,”辛西娅轻轻晃着杯子,“你那天和我说话时,站的距离恨不得放下约翰大叔家的渔船。”
托拉姆沉默。
那确实发生过。
——第一天一起吃午饭时,她坐到赛伊丝旁边,他几乎是本能地往旁边侧了半步。
那不是礼貌,而是警惕。
仿佛辛西娅随时会用某种他听不懂的外语讽刺,或突然对他太热情,让他不知如何应对。
辛西娅轻柔地继续道:“还有你第一次听见我是在酒吧驻唱……”
托拉姆的表情变得更别扭:“那……那不是我的错。你穿得……你唱得……场面……很吵。”
“你那时候瞪了我一眼,觉得我不正经?”
托拉姆立刻反驳:“我没有瞪!我是惊讶。你突然变得……很不一样。”
“嗯哼。”
“还有你跟谁都能说上两句,我以为你很——很社交型。”
辛西娅轻声笑起来,眼底有一点真正的暖意:“然后你得出结论,像我这样的人……很轻浮?”
托拉姆整个人的气息都僵了一瞬。
他确实这样想过。
她太外放、太漂亮、太轻松地与人交谈,又太自然地看透别人的小情绪。
而他——
他不擅长应对那样的人。
他压低声音,像在承认一件羞于启齿的小错:“那时候……我搞不懂你。你看人的方式……让我觉得不太安全。”
辛西娅轻轻歪头,像是终于等到这句话:“原来是因为你被我吓到了。”
“我没有被吓到。”
托拉姆立刻反驳,但语气虚虚的。
“只是……不习惯。你很会观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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