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妮无奈:“知道了,我好歹也是二十几岁的人了,不是小孩子,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那,那便好。”
“倒是你。”沈乐妮看着霍去病,开口叮嘱道:“你是主帅,最该注意自身安危的是你。你若有个什么,干系到的是上万将士,所以你才要照顾好自己,明白吗?”
霍去病没有还嘴,很是听话道:“我明白,你不必担心。”说完他准备离开,“时候不早,我不打扰了,你早些歇息吧。”
沈乐妮及时拦住他,“哎等等!”
霍去病尚未起身,看向她,“怎么了?”
沈乐妮是想到了霍去病的逝世原因,虽然最大可能还是积劳成疾,但毕竟没有确切的史实能够证明,更何况她来了这里,说明一切都可以会变的。
所以,她不太放心,还是得隐晦地提醒一下霍去病。既然他今日来了,那便说明今日便是个机会。
想好以后,沈乐妮对霍去病招了招手示意他
凑过来些,霍去病虽不明其意,还是照做,身体往她那边凑近了些。
沈乐妮望着他放大了些的俊脸,压低声音,开口道:“出征以后,你……要注意着身边人。”
霍去病一愣,抬眼直视着沈乐妮的眼睛。见她一眨不眨地与自己对视,目光有些幽深,霍去病渐渐反应过来,张了张口:“你,你是说……我身边有奸细?”
沈乐妮却淡淡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我只是害怕,不过你如今身份贵重,又得陛下看重,小心些总是好的。”
“我以为你发现什么了。”霍去病舒了口气,罢罢手道:“放心,能跟在我身边的,都是可靠之人。”
“即便如此,你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从吃的、喝的,到用的,甚至是你的战马的吃喝住行,必须要谨慎仔细检查。”
霍去病静静看着她,见她面色略微严肃,显然对此很是上心和在意,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莫非……我会遭受到别人暗算?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受重伤,或者——”
沈乐妮不想听到那两个字从他口中说出来,及时打断了他,“我不确定,我只是担心,毕竟你的安危关系到无数将士,毕竟敌人在暗你在明。”
但霍去病心里已然有了定数,他投给她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说道:“你说的,我记住了,我会小心的。”
沈乐妮点点头,又想起什么,询问他道:“我给你的那些药,你可都明白是如何服用了?”
“明白,你早就告诉过我了。”霍去病面对完父母的叮嘱,面对完陛下和舅舅的叮嘱,如今还要面对沈乐妮的叮嘱,他表示心有点累啊。
“若是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记得及时吃药,不要拖延,否则把身体拖垮了,你补都补不回来。”
霍去病叹气,点着头应下。
沈乐妮瞪了瞪他,“你还敢嫌我啰嗦?”
“没,没有。”霍去病呵呵一笑,看了看窗外天色,及时撤退道:“我真的该走了,明日还得早起呢。”
沈乐妮见他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一样,没好气道:“你自己出去吧,我懒得送你。”
霍去病顺势站起身,朝她嘻嘻一笑道:“不用你送,你且坐着。”
沈乐妮只朝他挥了挥手,连眼神也没给他一个。
霍去病转身溜了出去,生怕慢一步又被叫住再叮嘱些什么。
“明日别迟了啊,我可不会等你的!”微风将霍去病的声音送到书房里。
沈乐妮听见,不由一笑。
出征三月初八。
三月初八。
天方亮之时,长安城内便热闹起来。百姓们奔走相告,相约着出了家门,往城门口聚集,等待出征军队出城之时,为他们送行。
又是一个万人空巷之景。
一大早,刘彻便领着百官开坛祭祀,为此战和众多将领将士祈福。祭祀完毕,鼓鸣声起,大军浩浩荡荡从军营出发。
为了鼓舞百姓和将士,霍去病有意让军队从城内的军营启程,让百姓们看看如今军队的焕然一新,让将士们听听百姓们的欢呼鼓劲。
于是宽阔的大道上,身着玄甲威风凛凛的骠骑将军霍去病打头,身后跟着一万装备精良的精锐骑兵,像一条黑龙,远远的竟望不到头。
两侧挤满了百姓,见军队出来,争抢着探头,一睹军队风姿。
只见将士们黑衣黑甲,身下的战马亦配上了精良马具,他们有的执刀,有的执戟,露出的刀面与戟尖寒光闪烁,一看便是饮过血的杀人利器。历经过军训的将士们面貌已然与从前有所不同,目光坚毅肃杀,腰背挺拔似剑,浑身皆是凛然不可侵犯之态。
军队整齐有序地行进着,马蹄铁踏在地面,声音如雷滚过,震动人心。
百姓们看见这支气势雄浑的骑兵,亢奋到大喊大叫起来,激动到双目充血、目眦欲裂,场面几度险些失控,而将士们也被这氛围所感染,胸腔中必胜的战意喷薄而出。
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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