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法总署和军部属于两个不同的机构。军法总署的职责在于对军部的监管和纠察,也是少数江云不愿插手的机构之一。
正如傅明谦所言,陆上校荣耀归来,却没有将他的任务目标[女王]带回联盟,反而让[女王]落入了奥方手中。
从这个角度解读,陆淮的任务可以判定失败。
另外,陆淮从在冰荒星上苏醒,再到在金马斯图岛上现身,其中太多太多的疑点了。军法总署不可能让他只用一句轻飘飘的“失忆”糊弄过去。
当然,军法总署顾忌到江云和陆家的权势,不敢说这是一场审判。
他们在邀请函上声称,总署想要了解事情的经过,希望陆上校配合他们的调查,可调查的地点却写明了是军事审判庭。调查组组长则是军法总署的最高法官,雷契尔。
谁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场只有在名义上不算审判的审判。陆淮却同意了军法总署的“邀请”。
回到家后,江云免去了陆淮晚上给陆潮辅导功课的任务,就此事和丈夫在卧室里开了一个小会。
江云本想和陆淮在书房谈论这些,可陆淮非要在卧室里谈,还口口声声说:“十七年前,我们都没有在卧室里一起工作过,现在刚好是弥补遗憾的大好时机啊。”
于是,江云就一边说着“可是我对这件事从来没有过遗憾”,一边被陆淮抱上了床,被迫半躺在床上完成了他的发言。
“如果审判的结果是有罪,总统府自然有了不给你升职的正当理由。”
“如果审判的结果是无罪,你便成了当之无愧的联盟英雄。总统府大可抛出远超你资历——比如“陆上将”的橄榄枝,让你担任继元帅之下的最高军职。”
“但即便算你今年有四十一岁了,以这个年纪担任上将依旧是联盟历史上最年轻的上将。更何况,科学院可以证明,你无论生理年龄还是心理年龄,均只有二十四岁。”
“假设你接受了升职,军部高层会怎么想,民众又会怎么想?”
“[捧杀]两个字,不用我解释,陆上校也应该明白。”
“……”
江云进行长发言时,连陆淮都不被允许打断他。
陆淮拿着个水杯站在一边,老老实实地等江云说完,立马递上水杯,装出一副伏低做小的模样:“给江外长递茶。”
江云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水,道:“你如果有问题,现在可以问我了。”
“有的,我有。”陆淮在床边坐下,抓起江云的手,看着江云腕表上显示的激素水平曲线,纳闷道:“江外长的发情期怎么还没到?”
江云:“……”
江云的激素水平已经非常接近临界值了,身体也出现了轻微发热等症状,他随时可能进入发情期。
江云便以“想把精力留着过发情期”为由,一连几次拒绝了年轻丈夫频繁得过分的求欢。
以至于这几天,只要两人是在独处,陆淮就像一只等待投喂的大型宠物,总是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的腕表。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的时候,陆淮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地盯着他的激素曲线,反复询问“怎么还没到呢”“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啊”……
听陆淮又这么问了,江云就知道这个alpha的心思根本没在审判上,他们还是早点关灯睡吧。
可哪怕关了灯,陆淮还是不死心,时不时冒出一句:“宝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需不需要我再咬你一口?”
“过来抱抱,让我再看看你的体温有没有上升……”
江云闭着眼,心说有时候一个人睡也挺好的。
“不需要,我即将迎来的是发情期,不是预产期,请你不要这么紧张。”江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被咬得隐隐作痛的腺体,“你这两天已经咬得够多了,快点睡吧。”
江云能猜到他的发情期迟迟不到的原因。
他的腺体早已习惯了发情期前求而不得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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