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白玉堂笑着唤了声,暗暗打量着展昭行路可有身体不适之处。
白玉堂这目光只有与他面对面的展昭才看得清楚。
瞄什么,不知道让白顺叫我。展昭低声说了一句,拂开白玉堂伸过来的手,又无声警告似的瞥了他一眼,随即隔着厅中的距离先冲二位兄长报之一笑,不留痕迹的与白玉堂擦肩而过。
白玉堂走在展昭身后揉着手,欲言又止亦步亦趋地跟着,怎么看都有种让人朗声大笑的冲动,恨不得站起来指着白玉堂喊,你小子不可一世,也有今日呢!
蒋平和徐庆是四兄弟中最爱打趣白玉堂的,见着这一幕,不由在心里暗笑,真是应了那句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只是白五爷此刻心里的滋味简直是难以言明,又苦又甜,复杂极了。
蒋平和徐庆起身,展昭拱手给二人赔罪:小弟失礼,不知二位哥哥何时来的。
蒋平瞧了白玉堂眼,摇着他的三片羽毛扇道:有些时辰了,老五说你染上暑气正歇着,我们便不许他去唤你,这会看来气色好像恢复得还行,没有哪里不适吧?
无碍。展昭淡淡一笑,休息足够的脸颊透出一抹红晕。
趁着展昭回头去看白玉堂的空隙里,蒋平握住了羽毛扇,也警告似地瞪了白玉堂一眼。
方才的话还没聊完,徐庆着急道:都站着做什么,昭弟,你来得正好,你可得评评理。
白玉堂拉着展昭入座,急着打断徐庆的话:三哥,猫儿才醒,你别拿这事闹得人头疼。
见白玉堂揪着眉头,展昭反倒起了好奇心,不由失笑道:怎么了?
徐庆指着白玉堂手边的账簿,说:这万顺布庄他丢给四弟打理,结果现在得了空只愿听个盈余,这才多久,竟是连账本都不看了!
徐庆完全不理会冲他使眼色别将这事说出来的白玉堂,蒋平也乐得在一旁笑。
可白玉堂殊不知,他越是这样,徐三爷就越是得意,身体往靠椅上一躺,打趣上了展昭,昭弟,这可是你家正儿八经到生意,可不能不上心。
展昭手微微一抖,还真不知该怎么往下接这句话,他偏头笑声地对白玉堂道:把茶端给我。
白玉堂不明就里,抬眸往外看了白顺一眼,顺手将自己手边已经放温的茶递给展昭。
展昭垂眸笑得温文儒雅,缓缓饮了半盏茶,瞧得徐庆都有些按耐不住偏头急着看蒋平。
展昭和颜悦色道:三哥,是不是玉堂和萧大公子合商开的万顺布庄进项还不错?
徐庆眨了眨眼,连忙让展昭看蒋平现在劳累过度的脸色,何止是不错,现在也就差给皇宫里那位做衣裳了
夕阳余晖将菱窗渡上一层温暖耀眼的橘芒,窗旁枝叶轻拂,伴随着入夜前几声细微的蝉鸣。
展昭笑得眉目温和,不紧不慢道:那小弟和玉堂就放心了,早说过了,有四哥和三哥坐镇,铺子里的事我俩都无需担心。
白玉堂闻言,低头忍俊不禁。
徐庆愣在靠椅上,砸吧着嘴左右张望了下,嘿,这一个个都想当甩手掌柜,真是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
白顺进厅来奉茶,蒋平沉思了会,说:我和三哥现在是得了个空才替你管着,总归不是长久之计,顺子以后定然是跟着你们的,不如让他来铺子开始学着打理这方面吧。
蓦然被点名的白顺猛得抬头,白玉堂和展昭相视一看,纷纷点头,不约而同道:可行!
徐庆:
白顺原地眨眼,看着几位爷,一脸茫然。
就这样,白顺开始踏上了新的人生旅程,来日如何,自是后话了。
等拥月居前后都掌了灯,饭厅酒菜上齐,小厮前来示意白顺请几位爷移步入席。
才出厅门,院中灯影忽闪,突然两道人影从高墙之外同时跃进院中,惊得白顺慌张间倒退了一步。
突然出现的庞统和萧蹊南互相看了彼此一眼,掩唇嘘咳一声。
在白玉堂逐渐眯起的凤眸中,萧蹊南面不改色道:有事登门,惊扰了。
庞统面无表情,在夜风中开口:我好像也有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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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更新不定时降落,记得把五爷猫猫收藏好喔。
待月上柳梢头。
厅内觥筹交错, 等酒过三巡之后,萧蹊南才向白玉堂说明了来意。
展昭正在应酬庞统,无暇分心。
院中月色如水, 白玉堂同萧蹊南踱步至门外,示意他言简意赅快些说。
萧蹊南背对庭院,望向白玉堂低声道:有人查了我准备派去襄阳那批商队里的货物,包括你安排人送来的那些,东西我如往常一般都提前安置在城外的庄子里, 这次发现有人潜入探查过的痕迹。白玉堂,这事可开不得玩笑。
以前他萧家放货物的庄子,明里暗里就没人敢打探。
夜风呼啸而过,廊下灯影憧憧。
白玉堂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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