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被摘掉的下一秒,他就像是被解除封印了一样,整个人的气息都有所改变。
更欲,更诱惑,更让人着迷,也更混蛋,更危险。
被这浓烈的气息缠绕着,尤绘的手有些发软,拿在手上的眼镜不小心滑落到了地毯上。
就听到梁清屿说:“是我考虑不周,戴着眼镜接吻的确有点不太方便。”说着这话,他就微微歪了歪脑袋,要凑上来。
尤绘反应迅速的偏头躲掉,伸手就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将手机拿过来,赶在自动挂断前,接通了电话。
把手机贴到耳侧,辛博汶的声音很快从那头传了过来:“小羽,你怎么不理我了啊,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告诉我,我改行吗?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你这样我真的很没有安全感,总担心你被别人抢走。”
兴许是房间过于安静的缘故,又或是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导致电话那头辛博汶的声音格外响亮且突兀,梁清屿听得一清二楚。
抢走两字在耳畔回荡。
不等尤绘说什么,梁清屿轻咳了一声,似是简单的清嗓,咳完这一声他就从床边站了起来,转身准备走。
没走两步,他听到辛博汶问了句:“是谁?”
尤绘皱起眉,忍着身体带来的不适,回话:“没谁,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钟了。”说这话时,她的声音有些虚,带着微微的迷糊不清。
辛博汶很快察觉到不对劲,脱口而出:“你喝酒了?”
尤绘翻了个身:“公司聚餐。”
两人再说什么梁清屿就不知道了,已经踱步进了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是半小时后的事了,尤绘的手机被丢在床头柜上,她背对着浴室,抱着枕头睡着了,桌上放的那杯蜂蜜水被她喝得一滴不剩。
梁清屿轻勾了下唇角,边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边踱步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看着床上睡得沉沉的尤绘,她白皙小巧的脸有一小半陷入了枕头里,而她粉嫩的嘴唇轻轻抿着,每呼吸一下,被子就微微起伏一下。
盯了一阵,梁清屿没了睡意,反而越发清醒,看着她,又有点犯烟瘾了。
没见面的这一个礼拜明明忍得很好,怎么一见到她就控制不住了呢,甚至更严重一点,连带着情欲都被碾碎,完全失去了抑制力。
此时房间的灯光昏暗,所有的光源都来自不远处的浴室。未散去的雾气使整个空间潮湿黏腻,他的思绪一下变得混乱。
没忍住从兜里掏出烟盒,抖了根烟出来,把玩了两下。
又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房卡起身出了套房,来到走廊上的垃圾桶旁,点燃了香烟。
刚点燃吸了两口,电梯达到楼层发出叮的一声响,门向两侧缓缓打开,电梯里出来了个头戴深红色棒球帽的男人。
正是前不久在幻师见过一面的,幻师的大老板,和梁清屿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靳宥司,小靳少爷。
靳宥司在看到走廊上的梁清屿后,眉心不自觉蹙了下,很是疑惑:“你怎么在外面?”
意料之外的碰面,梁清屿的反应倒不强烈,很随意的一句:“味儿大。”说着这话,他又吸了两口烟,而后将烟蒂捻灭,丢进了垃圾桶,又从兜里掏出一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往嘴里塞。
看完了全程的靳宥司刷卡的手顿在半空中,实在没忍住,他转头看过去一眼:“你是不是疯了?”
梁清屿:“??”
靳宥司细细打量了一番:“我那心理医生送你了,去开点药吃吧。”
梁清屿解释:“最近在戒烟,得找点东西混嘴。”
靳宥司嗤了声:“你这身衣服从我衣柜里偷的?”话音落,他也用不着梁清屿给出回应,毕竟一句玩笑话,笑话完,他就刷卡进了套房。
梁清屿也没在外边久待,散了下身上的味就回去了。
回到套房后他并没有再进那间卧室,而是坐在客厅沙发上,随便找了部电影看,看到早晨六点,天刚亮,他拿上手机和车钥匙,走人了。
尤绘被闹钟叫醒是两个小时后的事。
昨晚睡觉没有洗澡,这会儿浑身不得劲,从床上爬起来她就直接往浴室去,刚进来就发现洗手台面上放着一块手表,而手表的主人已经走掉了。
她没多想,将手表放进了托特包里,随后返回浴室洗了个澡。完事餐厅的服务员刚好上来送早餐,待服务员离开,她简单吃了几口,离开酒店时美甲店店长发来一条消息。
[小羽,昨天忘记跟你说了,今天下午两点,澄姐约了做美甲。]
这条消息下方是一张某红薯的款式截图。
尤绘边找地铁口,边打开了这张截图,款式是一如既往的复杂,估计没个四小时做不完。
她刚回了个好过去,店长又发来一条:
[我已经报价了,858,澄姐直接转了1200,说是美甲的钱,然后另外发了520,要我转你,说是明天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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