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冽道:“你们今日死在这,我会派人引导,将你们的死全都算在翀门恒身上,翀门恒既要去熙州,如果唐相思愿替你报仇,那么他也会去。”
东方十唇角露出一丝讥讽。
沈冽看在眼里:“看来,他不会替你报仇?”
“要杀便杀,你何必废话!”
沈冽道:“没了手下,你如此吐血下去,能撑得了几时,要么,你自己解决,我不想给你痛快。”
东方十果然又呕出一口血,脏腑抽痛如绞汁。
“好!”东方十点头,“你说的,那你就派人引导,全都算在翀门恒身上!别让这个老匹夫好过!”
说完,东方十拔出匕首,朝自己的脖子用力划下。
鲜血哗啦啦流淌,而后他啪的一下,摔下了马。
沈冽从马上下来,在他尸体上搜寻。
什么都没有找到。
沈冽回头,看向茫茫旷野。
想必是在逃命的时候,随手丢弃,或者毁坏了。
他长途跋涉,不可能什么都不带。
另外两个手下的尸体,沈冽也寻去,翻到一封信。
是唐相思写的,信上倒没什么大内容,只提到一件事,称如果找到了绛眉,务必抢夺她的孩子,那是乔家的血脉。
绛眉死了
连年打仗,沈冽养成了一个好习惯,那就是清扫战场。
除了卞元丰已经跑走的马外,其他马,沈冽全都带了回来。
夏昭衣和沈冽的手下们陆陆续续赶来,也在尸体上搜寻,现场留下的马匹也被她们缴获。
两个士兵一起处理夏昭衣的伤势,她们动作娴熟,夏昭衣把自己的伤口完全交给她们,转头和其他人问话。
伤口流了很多血,周围已沾了大量尘泥,清理时药水倒上去,伤口滋滋冒出白色的泡泡,看着都疼。
夏昭衣会因痛蹙眉,但不会出声影响她们。
严紫燕倒吸一口气,终于出声:“将军,您不疼吗?”
夏昭衣笑道:“孙碧春和祝小花从来没喊过疼,我身为整个猎鹰营主帅,再痛都得逞强。”
周围一圈人哈哈笑了。
一人道:“将军还能谈笑风生,哪有逞强的样子!”
“这点小伤对将军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将军受过更重的伤。”
“不,我倒是认为将军不是不疼,是怕咱们担心。这份心意,咱们都记在心里!”
姑娘们虽然轻松说笑,但大家都谨守着分寸,并未因夏昭衣的平易近人而失了恭敬。
夏昭衣说回正题:“刘巧云,你继续说。”
坐在她对面的女兵点头:“那南宫秋明实在是个怕死的,他一开始故作不怕,但是快死时,他吓得失禁了。我倒是没想到,都活够本了的九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这么怕死。且他自己都说那药不痛,真是怕个鸡毛!”
夏昭衣道:“他死之前,没有再说其他的吗?”
“倒是骂了一个人,廖晟贵,说他死后,廖晟贵要开始坐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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