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宏康看完信后,直接令手下三员大将率七万兵马先去对付云伯中,即刻出发。
而后晋宏康将信摔在桌上,怒道:“聂挥墨这会儿跑来搅屎!”
说完觉得这话不对,又道:“聂挥墨这坨屎!”
一名手下道:“王爷,我们的反间计看来不成功,田大姚和聂挥墨竟没有半分生隙。”
另一名手下道:“我看田令温就是聂挥墨毒死的,他既能下得了这样的死手,定为自己的脱罪做了最万全的准备,田大姚想怀疑他都难。”
其他手下们无人说话,众人心知肚明,眼下形势不乐观。
原本,田大姚的心腹翁宝山和聂挥墨不对付,有翁宝山给聂挥墨使绊子,于大平是大好局势。
但是翁宝山的长子翁恩厚死在了大平朝的舒水镇,脑袋还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大平的一名武将给割了下来。
本来翁恩厚去舒水镇和朱喆勾结,就是为了让聂挥墨死。结果他自己死了,脑袋落在了阿梨手里,被屈夫人送给聂挥墨。
聂挥墨并未向田大姚举发翁宝山通敌,而是拿捏住这个把柄。这数月,聂挥墨让翁宝山一直不好过,完全不敢与他起任何冲突。
聂挥墨这么做,是因为倒下一个翁宝山,田大姚的那些儿子还会扶持另外一个翁金山、翁银山上去。
与其对付新的敌人,不如就让这个已经被拿捏住了的翁宝山永远坐在这位置上。
聂挥墨这一招,真的绝了。
现在大堂内,少数几个谋士还在那说话,大多数人沉默。
眼下局面,已至一个“危”字之境。
这数月来,不少人的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没有先对江南下手呢。
谁知道坐拥二十万大军和江南富庶之地的庄孟尧会是那样一个草包?
如果江南彻底被他们掌控,现在河京将被完全包围!
但是,也不会有人想到,阿梨和沈冽竟然敢直接偷家,釜底抽薪,把永安给奇袭拿下!
夜色越来越深,黎明将至,仍没有人给出一个令晋宏康觉得满意的破局之策。
晋宏康看他们全都困了,终于散局,令他们回去四个时辰,好好休息,吃饭沐浴,再回来继续。
另外一边,连日赶路到谷州的夏昭衣也收到了信,信上称,聂挥墨对晋宏康下了战书。
夏昭衣有些意外。
聂挥墨如今一直在华州,偶尔带兵马去松州闹一闹,让晋宏康不痛快。
田大姚在牟野上的战事,聂挥墨没有插手,全是田大姚那几个儿子在正面战场上和晋宏康的兵马打得你死我活。
明面上,聂挥墨的权力好像被架空了大半,但夏昭衣知道,他是偃旗息鼓,韬光养晦,他在华州肯定没少屯兵屯粮。
现在,聂挥墨主动对晋宏康下战书,是田大姚的意思,还是聂挥墨故意为之?
若是故意为之,夏昭衣难免会想到,聂挥墨是不是为了帮她。
她并不想欠聂挥墨什么,游州欠得那一句承诺,至今都还没清。
不过这些不会给夏昭衣造成多大困扰,稍作休息,她继续赶路。
隔日,在谷州南边的榆水原镇,夏昭衣留下手下,单独租马车去往驿站。
到一间客栈的上等客房外,她抬手叩门。
里面短暂安静一瞬,忽然传来快步跑来的声音。
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支离欣喜若狂:“小师姐!你可算来——”
支离眨巴眼睛:“你怎么黑了这么多。”
不算是特别特别黑,但跟以前白皙莹润,吹弹可破,色泽若凝脂的她比起来,真的差了很多。
夏昭衣笑道:“我是去打仗,又不是去喝茶听小曲,能不晒黑吗?”
支离在她身后关门:“我有准备小师姐一定会晒黑的,可是没想到你会黑成这般……沈大哥未说什么吗?”
屋内除了支离,还有另外两个人在,夏昭衣没有见过。
他俩个头高大,很是恭敬:“阿梨姑娘!”
陈韵棋杀阿梨
夏昭衣冲他们友好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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