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千仞一声嗤笑,“倒是知时务。放心,涉事人员一个也跑不了,杜郡尉,给他记上。”
“是,殿下!”
县尉面无血色,整个人都瘫到在地。
后门传来更为杂乱的脚步声和仓皇的喘息。
云泽郡郡守和菱川县县令,在一群随从的簇拥下仓皇赶到。
两人官帽都歪斜,跑得满头是汗,一见宅院中的肃杀阵仗,更是脸色苍白,魂飞魄散。
褚照终于踮起脚尖从包围的府兵中见到熟悉的身影,当即高举手臂挥舞,语气兴奋:“叔父!”
越千仞越过众人,对上了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眸,见他无碍,才松了口气走上前去。
县尉一愣,才迟钝地想到凛王刚进门时说的话——莫非这两人闯入的毛贼是凛王派来的人?
而郡守和县令一进来,就听到这声称谓。
娄县令本就腿软,全靠随从架着才没瘫倒在地。
郡守倒是老辣,强行站定,却在听到这称呼时,闹钟电光火石般地闪过惊骇的念头——管凛王叫“叔父”的年轻人,除了当今圣上,还有谁?!
怎么连陛下都在他毫无觉察中到云泽郡,难道是与凛王一明一暗,早就盯上他了?!
郡守当机立断,声嘶力竭地开口:“王、王爷!此事下官全不知情!是娄县令欺上瞒下,胆大包天!”
他说着,猛地指向旁边抖如筛糠的下属。
越千仞扭头看向郡守,视线里的冰冷越发明显。
“不知情?段郡守,云泽郡府账目问题,真当本王查不出?菱川县年年以选秀名义掳掠贩卖周围郡县的良家女子,牟取暴利,这些钱都流到何处,本王自会查明!”
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几个发抖的官员,还有那一圈不知所措的衙役,语气森然:“本王奉命巡察,授巡按使之职,有权处置尔等。”
他眼神示意,身旁的郡尉当即喝令:“拿下!彻查此宅!”
府兵一拥而上,将几人同心腹随从尽数拘押,尚有人想求饶,哀嚎声混乱不止。
越千仞却无暇再看一眼,等那些呼唤声都远去,径直走到褚照的面前。
褚照显然兴奋得很,与平日里听朝臣上奏不同,他可是“亲身参与”了,并且也算是有功劳吧!
他当即语气雀跃地说:“叔父什么时候到来的?有看到我和小八如何制服一众家丁吗!”
大概他思维也经常比越千仞一个穿越者还跳跃,越千仞都顿了下,才重复:“小八?”
身旁的侍卫沉默寡言地单膝跪下,“殿下。”
越千仞颔首,收回视线。
只是对上褚照那副期待的模样,他只板着脸,抬手贴上褚照的额头。
他手背微凉,让褚照不由地一僵,呼吸好像都急促了些。
越千仞眉头紧锁,盯着褚照苍白中透出不正常的潮红的脸颊,压着愠怒开口:“中暑了还跑出来,真是胡闹!”
褚照下意识地反驳:“我没——”
他只是兴奋过头,现在活蹦乱跳的,哪来的中暑?
但他猛地反应过来,直接身子一软靠到越千仞的身上,感觉到叔父下意识地伸手搂住自己肩膀。
褚照顺势闭上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道:“叔父说得是……朕怎么突然浑身都没劲了……”
越千仞:“……”
可以演得再假一点吗?他不省心的小皇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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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href=https:52shuku/tags_nan/anouwenhtl tart=_bnk 权谋/a都是很简单的,对手都是很弱智的[可怜]
我若不是皇帝呢?
演得再假,毕竟是天子,越千仞还是得配合。
褚照几乎全身都卸了力气,全靠他下意识的搂住提供的支撑,此时说完话,更是眼睛嘴巴都闭紧,恨不得能演个晕过去的病秧子。
但他的脸颊上确实泛着潮红,唇色也比往日苍白些许。
越千仞眼里闪过一丝无奈,调整了下姿势,让褚照倚靠在自己胸膛上,几乎是把他环在怀里的姿势。
这么明目张胆地贴近,越千仞……很不习惯。
他想不起来以前和褚照是否有亲密地贴近,那时候他都把褚照当成小孩子看待,根本没想过别的。
可自从那事之后,他都在竭力避免与褚照有任何过于亲近的行为。
尤其是此行扬州,虽说对小皇帝微服私访的行程了如指掌,可终究都是从书信的文字中得知。
——到底和真正见到对方是不一样的。
他们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到了。
可隔得久了,好像不是足以忘怀那夜的种种,反而是陡然间亲近时,某种回忆仿佛是通过肢体接触而触发,更加清晰。
越千仞敛眸,却见褚照的脸颊潮红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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